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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多比】大艺术家

落魄艺术家章鱼包养清纯大学生,是人间之屑

标题和内容无关,淋淋唱歌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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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波罗掐了把多比欧的腰,多比欧没理他,迪亚波罗就把头搁多比欧肩上:“这么认真?”

多比欧很不愉快:“我在做作业,等会陪您玩。”

迪亚波罗哦了声,随即发觉不对:“我记得我帮你把这周的作业都画完了。”

“我舍不得交上去。”多比欧说这话异常认真,迪亚波罗读到其中的崇拜,他干笑一声:“我随时都能给你画新的。”

多比欧如临大敌:“我不。”

说实话迪亚波罗很是受用,能将马屁拍得如此自然纯粹真不愧是多比欧,他只好起身找别的事打发时间。迪亚波罗转了一圈,他整理完散落在地上的颜料,给阳台上养的牵牛花浇水外加喝了小半瓶白加得,他实在无聊,于是回去瞅了眼多比欧。

这一瞅迪亚波罗不高兴了:“你也太慢了。”

多比欧转头看迪亚波罗,眼角还有泪花。迪亚波罗一惊:“发生了什么?”

“没有,我打呵欠在。”多比欧没什么精神,他说:“我真不想画画,为什么人活着要画画呢?”

迪亚波罗把多比欧抱起来,他身上一股酒味,多比欧被呛得有点难受,于是他吐出舌头表达他的不满。迪亚波罗用牙齿抓住多比欧的小舌头,他啃咬了几下,听到多比欧轻轻的笑声。

“嗯?有什么好笑的?”迪亚波罗松开嘴。

“您现在身上的味道好像大叔。”多比欧天真无邪,差点没让迪亚波罗哽死。迪亚波罗威胁似的捏了捏多比欧的屁股,多比欧挣扎着从他手里溜走,重返回了地面。

“乖啦。”多比欧踮脚摸摸迪亚波罗的脑袋,“意大利男人要学会耐心。”

“哦,我的多比欧出息了。”迪亚波罗说,“那你接着画吧,我看你画。”

他们第一次见面迪亚波罗身上也都是酒味,他当时正坐在展览厅的角落冷眼看着白痴大学生们相互交谈。迪亚波罗心中不屑,大厅空气沉闷,让他更没有兴致。

让迪亚波罗失去兴致的还有别的事,比如他的作品被撤下,万人瞩目的乔鲁诺顶替了他的位置,搞得他现在看到乔鲁诺乔巴拿这个名字就想吐。

年轻野心勃勃却又胸襟宽广的乔鲁诺不追究迪亚波罗之前对他的打压,但这不代表其他人不追究。名声对于艺术家有一定意义,于是迪亚波罗被迅速边缘化,甚至有人扒出来他抛家弃子的往事。

败者食尘天经地义,迪亚波罗无话可说。他对于艺术本身也毫无热忱,大学生们洋溢热情的脸让迪亚波罗火大。

也是那个时候多比欧怯生生出现在展厅,他十指交叉,看上去很是紧张。多比欧四处张望,很快他看到了迪亚波罗,他小跑几步,在迪亚波罗面前定住,头压得很低:“您好。”

“旅馆还是我家?”迪亚波罗问。

“您来决定就好。”

迪亚波罗注意到多比欧脸上烧得厉害,他有些不耐烦:“要是害怕现在赶紧放弃。”

多比欧慌张地解释:“不是,我是说……为什么您选择在艺术展厅见面?”

迪亚波罗笑了:“我记得你是美院生?”

多比欧更为不解,迪亚波罗揽过他,酒味呛得多比欧不太舒服,但他没躲开。

“你看。”迪亚波罗压低声音,他指着挂在墙上的作品,那是乔鲁诺画的太阳,迪亚波罗咬牙切齿:“你觉得如何?”

多比欧说:“好看。”

“然后呢?”迪亚波罗很不满意,“就这点感想?”

多比欧快哭了:“我真不知道能说什么,我成绩可烂了,今年差点留级。”

迪亚波罗冷哼,他毫无感情地说:“去我家,旅馆脏。”

说实话多比欧技术烂得可以,在和迪亚波罗打过炮的大学生中当之无愧垫底,迪亚波罗压住多比欧,多比欧颤抖得更厉害,贴着厕所冰冷的瓷砖喘粗气。迪亚波罗彻底失去耐心,他松开多比欧:“我应该说过害怕就赶紧放弃。”

“不是的。”多比欧勉强转身,眼圈红得吓人却还维系着笑容:“我膝盖受伤了,跪久了有点疼。”

迪亚波罗这才注意到多比欧小腿布满淤青,膝盖上结了疤,因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受到二次伤害,正在往外冒血。

迪亚波罗不好说什么了,他问:“你前一个服务对象搞的?”多比欧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咬住下嘴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对不起。”多比欧说,“我现在马上离开。”

迪亚波罗叹气,他把多比欧拎起来:“我们去床上。”

反正以后不再会有交集了,迪亚波罗想。

迪亚波罗没想到一个月后他会被完美打脸。那天迪亚波罗参加了个学术研讨会,他本应当是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可惜主持人十句话有九句都在讽刺他。迪亚波罗走上大舞台,掀翻了特席嘉宾的长桌,折断了唯一的长话筒,如果不是保安把他拦下他还能揍主持人一顿。也多亏于保安拦截了他,他的罪名仅仅只是滋事闹事而非故意伤人,他坐在警局里应付般走完流程。

“好好在里面待着吧,大艺术家。”给他做笔录的人拍他的肩膀。

拘留十五天,也才十五天,迪亚波罗想笑,他风光了近十五年,他刚成年就是一颗新星。诽谤中伤拉帮结派或是打压新人,以往他手段再肮脏也没人能制裁他,现在他即将被禁锢十五天,真是戏剧般精彩。

他静坐了很长时间,有个瞬间他想去死,但他发觉如果自己自杀,凭他现在的人际关系网直到尸体腐烂旁人才会察觉到他死了。真你妈憋屈,迪亚波罗在心里骂,他大脑空空,光却突然照进来,门打开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警员给迪亚波罗解开手铐。

保释。迪亚波罗反应迅速,只不过他想不出有谁会来保释一个毫无价值的老废物。如果是乔鲁诺,出资举办那该死的学术研讨会的年轻金主,那迪亚波罗立马原地自杀。

“您好,”多比欧还是怯怯的,“您还记得我吗?”

迪亚波罗愣了几秒,他其实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多比欧误解了迪亚波罗长时间的停顿,他脸开始红,想必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我是那个美院生,和您打过一炮的……”

迪亚波罗捂住了多比欧的嘴,他发现这小孩脑子里缺根筋。“多比欧。”迪亚波罗念出他的名字。

多比欧震撼了,看上去又有点小满足:“您记住我了,我真高兴。”

迪亚波罗没说话。

“我送您回家吧?我还记得您家在哪。”多比欧颇有点自告奋勇的意思,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只邀功的小狗。

“你看到了。”迪亚波罗唐突开口,“你也听到了,那人说我品行不端,仗势欺人,我扰乱他们的学术风气,这是事实,而你在底下当听众,你什么都知道。”

多比欧眨眨眼。

“我没什么东西能给你。”迪亚波罗冷笑,“你就算帮了我也捞不到好处。”

“您之前给了我很多钱。”多比欧回答。

“就这?”迪亚波罗哑然失笑,“你还年轻,你会遇到比我更大款的人。”

“您温柔呀。”多比欧乖乖的,“您还给我的伤口擦了药。”

迪亚波罗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他该再给多比欧一笔钱作为谢礼,也许他现在应当直接转身离开,但他只是站在原地发愣。夕阳余晖撒在他身上,他眼前的小孩耐心地等他做出选择。

迪亚波罗输了,一败涂地,他捂住脸,自暴自弃般询问:“你愿意陪陪我吗?”

多比欧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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